“书友,你可知那岩王帝君神力无边,驱邪镇魔树靖世九柱?”“书友,你可知《神霄折戟录》中那断罪皇女兼具勇武与娇柔?”“书友,你可知那
“书友,你可知那岩王帝君神力无边,驱邪镇魔树靖世九柱?”
“书友,你可知《神霄折戟录》中那断罪皇女兼具勇武与娇柔?”
“书友,你可知那《沉秋拾剑录》中主人公肩上所负命运之艰苦?”
“书友,你可知……”
与行秋相约的一日。
我俩来到万文集舍,只是还未到目的地他便兴致勃勃地开始向我介绍起小说来。
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平日里那个成熟稳重的飞云商会二少爷,现在竟然活泼跳脱似孩童。
“晓得晓得,每天听你这么念叨,我都快能背下来了。”
行秋貌似听出了我言语中的打趣之意,也只好笑罢,上下比划的双手也收敛了些许。
“书友,莫不是你嫌我这个书痴了?”
“嫌弃倒谈不上,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之事便是看书了。如果我像你这般对旁人过早透露书中之事,你觉得读者还会对这本书感兴趣吗?”
我倒不是想挖苦他,只是觉得如果再让他这般吵闹下去我俩会被这集舍老板给双双拒之门外。
“啊——书友说的是。”
行秋赶忙虚掩嘴唇,吐露出半截小舌。
“其实我昨天与你相约后,脑中就全是想着给你介绍我喜欢的书了,不知不觉便思虑许多,没曾想倒是耽误了你的体会,实在是失策。”
“哈哈,无妨。”
眼前,行秋低头道歉的样子实在是难能一见,我一把将他搂了个结实。。
“我就是欣赏你这种性子。”
“欣、欣赏?!”
“嗯?欣赏有何不妥?”
“啊……这……倒是……无、无妨……”
传统功夫讲究点到为止,我把他放下来了,很快啊。于是我们两人便在老板奇怪目光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书屋。
只是,我没注意到,行秋耳根那潮红早已慢慢晕开。
……
行秋作为飞云商会的继承者之一,他的才华其实早就比他的兄长出众,但是碍于“次子”这个名头,他并没有在家族众人面前展露许多,仅仅是让长老们知道他是个喜欢看书和剑术的老实后辈。
神之眼的运用,也得益于他老爹将他打发进的一所没落的门派——古华派。
行秋对于水元素的掌控到了恐怖的地步,自他开始修行古华剑术开始至今不过五载,便已将善水门派古华派的武道大义参透。
据他本人说他其实并不讨厌自己的兄长,他只是选择了一条更加喜欢的道路而已。
“书友,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
行秋原本沉迷书中,但是我发现他的眼角时不时会瞟向我这边。
我想干脆一点,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如何知道我在看你呢,我明明只是换了个姿势方便看书。
“一直在盯着的人,是你才对吧。”
果不其然,我的话刚一出口,行秋的脸很快就变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我越发觉得这个长相本就清秀的男孩变得更加富有女性阴柔之美。
“……是……这样吗……”
行秋别过头去,流苏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来又逐渐归于一束。
“书友,莫要再拿我打趣了……”
我看见他的耳尖已然红透。
“与你相伴旅行的这几个月,我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你知道吗,行秋——
“——你实在是可爱得不像个男孩子。”
我想看见他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哪个男生会喜欢别人夸自己可爱的,这个词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女生的。
但是——
——行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手里的书给揉得皱巴巴的,散布周身的水元素开始聚集,行成不规则的水流,全身上下流动着一层闪着蓝色光芒的碎屑——
——他好像没有生气。
『啊咧?』
眼角,开始浮现点点水珠。他分明是被欺负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竟被此情此景猛烈冲击到,心脏开始狂跳不止。我打了个寒颤,立马打消种种随之诞生的邪恶念头。
“那个……行秋?你还好吗……”
“喂!里面在吵什么——”
这时,我们造成的响动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那些因行秋而聚集起来的诸多水元素瞬间消失在了空中。
他很快就走到了这边,刚想开口,但是一看到是行秋就把原本的话给硬生生咽回去了,扭扭捏捏地说道:“这不是,行秋少爷嘛,哈哈哈……你和这位……这位友人在这儿,书可还看得尽兴?”
“老板,我们——”
我刚一开口,就被行秋抬手制止了。
“实在是抱歉,给你的店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出去。”
行秋将一袋子摩拉放在一旁桌上,也不在意那老板的反应,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开。
那老板目送我们离开书屋,在后面摇着手喊到:“少爷记得有空多来关照我们小店啊——”
我被行秋抓着手径直下了楼阁,一直走到璃月的大道上他才松开。
他回过身来,看向我的眼神是认真的。
“方才,你说的那些可当真?”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自诩实力出众,但是手竟被抓对方得骨节作响,痛得差点喊出声。
“那你看我,真的像个女子一般?”
“行秋,我不认为那是值得一介冒险者感到开心的比喻。我承认你的确长着一张女子的脸,但那也不过是想调侃一下而已……”
我不曾得知他在书店时异变的原因,但是眼下因我不谨慎的发言而导致接下来的计划全都泡汤了。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我打算回到蒙德去。
“看来今天诸事不顺啊……行秋,还请原谅我。改日我俩再一同完成今日约定,如何?”
“书友……你接下来要走了吗?”
“是的,今晚我还得回到蒙德的住处。”
“那你要——”
“『那你要如何回去?』你是想这么说的对吧,行秋?看来你脑子是变愚钝了,竟然忘记了我能够在神像之间传送这件事。”
“……也、也对哦。”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我走了。”
“嗯,再会。”
……
我目送旅行者走向了岩王帝君神像,他临走前背身朝我挥了挥手。我理解他的意思,今天发生的诸多不快也是旅行路上的一方风景,不是么?
然后一如既往的,他使用那股神秘的力量,据他所说这股力量来自别的世界。他与神像产生了共鸣,神像嗡鸣着开始散发出光亮……
等等,为何我没有注意到那神像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来不及喊他了。
但是接下来,我看见旅行者拉着对方的手,一起走进了那神像光晕之中。
…………
……
——为何?
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为何?——
为何他们有说有笑、分明是一副相交甚好的模样!
我们,不是约定过做一生的挚友吗?
我开始不大能理解旅行者说过的的话语了,但是只要回想起来那些我却感到无比欣然,
内心才得以宁静一时,以至于——
——我想与他相伴至永远。
好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就这么决定吧……”
我暗自呢喃着,脑中已经浮现了个不错的计划。
旁人的聒噪不适时的传入我的耳中。那些无知的猜测和嘲弄听起来实在是令我厌烦,更有甚者,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袖。
我干净利落的用雨帘剑抹消了这个烦人的存在。接下来,一个一个的,又把那些吓的魂不附体的市井杂民全都送去见了岩王。
这是我第一次破杀戒。
以往的冒险我们只是将那些魔物打跑,并未伤及性命,战利品也只是收集它们匆忙掉落下来的。
我才发现人类与那些的魔物打击起来的手感,完全不一样,在这崇尚习武的璃月就连这些普通民众也有着锤炼过的肉体。只是,一切在雨帘剑面前都是无用的……
待我将尸体处理干净后,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我无法确定之前的事情有没有被更多的人看见,在不惊动千岩军的前提内尽可能的将周围的人抹杀殆尽。
我渐渐熟练起来。
将身上的血渍一并清理后,我回商会领了匹马,快马加鞭赶往蒙德。
……
夜晚。
我躺在旅馆的大床上,与我一同回来的那个女孩是在野外认识的一位冒险家。
那时,我只是随手救下了被魔物包围的她,没想到被她给黏住了,一直视我为英雄。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她带在身边。
应急食品多出一两个也应该没关系吧。
现在,我俩正在例行正事,派蒙很知趣,带着我给它的零花钱早早就出去了。
自从今天见识到行秋不为人知的一面后我始终提不起兴致来。那女孩一直在用身体催促着我,不断试图吸引我的注意。
“原来你喜欢别人动嘛……”
『实在是没意思……』
我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无聊透顶的我随意动了下便足以使面前这个女孩香汗淋漓。
本着早早结束了事的想法,我于是强行拿出了干劲投入其中。
但是行事许久,我始终没能堕入乌托邦之境,只有对方一直在享受此刻。
她散乱的头发使我联想到行秋的那枚流苏耳坠。
对了,行秋……
“嗯?这种时候为什么要喊别人的名字……你一定是没少干这种勾当。啧啧,可真是个,人渣啊……”
“可你不是也没拒绝我嘛。”
蒙德,真不愧是自由之城,我今日总算有所领略。
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爬上了我的后背,提起行秋后我竟然感到了久违的兴奋感。这是,什么情况……此人想起友人的相貌明明只能平添背德感,但是在诸多情感加持之下我竟隐隐约约产生了快感。
我继续回想他的样子:
那白皙的肌肤、那随风飘扬的短发、那书屋中双目含羞的神态、那露出秀发外的纤细脖颈……
本能告诉我不该这么做,但是我实在是无法抵抗另一生物的本能,不停默念着行秋的名字。
加速、冲刺——
——直至,堕入乌托邦;直至,坠入罂粟花池……
在我沉沉睡去的夜晚,我并不知道迎接我的朝阳是如此的鲜红。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虽然清醒了,但我感受到四肢传来异样的紧缚感,就连眼睛也被蒙上了。
我尝试动了下手脚,也只能验证自己被绑的很紧这个事实。
“——你醒了?”
一道声音幽幽传入我的耳中,吓得我一哆嗦。
“谁!你想干什么?”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我走来,在我的面前停下了。从粗重的呼吸声中能听出对方一直在抑制着自己,但是不能确定祂会不会伤害我,以及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的眼罩却被拿开了。
强光瞬间涌入我的视野,令我眼睛一阵刺痛,过了好一会我才勉强适应。
接下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眼中的景象——
——还是原先那个房间,我的手脚分别朝着四个方向被绑在床上,地面,甚至是顶板都覆盖着四溅的血液,凝固的黑血给尚在流动的赤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恶心的颜色,而那直冲鼻腔的腥味更是加重了这股反胃感……
派蒙和那名女孩已不见踪影,我稍微寻找了一下却只是看见了角落那一大团无法描述的血肉……
而眼前,站立之人是全身被鲜血浸透,眼神空洞的行秋。
“哈哈哈哈哈哈——”
行秋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书友你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只有你我二人存在的世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哈哈哈——我从璃月一路追寻着你的脚步。但是,蒙德的那些守城士兵却试图阻拦我,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我把整个西风骑士团——”
他抬手,唤出自己的雨帘剑——那原本应该是通体碧蓝的水剑此时已经变成了狰狞的血色,剑身仿佛有了实体,透射出红宝石般妖艳的光泽——向着某个方向爆射而出,剑身瞬间没入肉体……
我从未听到过如此凄厉的惨叫声……
“——像这样,狠狠踩在脚底……”
“……为什么,我所希望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不仅是掌控的原素,连神之眼也一同染上这血色散发出不详的气息,是使用者的原因么,如果心性变得扭曲就会使其发生异变,从而获得这地狱恶鬼一般的力量……
但是,这不可能没有代价,我看见行秋的皮肤开始出现恐怖的裂痕,鲜血不断的凝固又涌出,就连那双目也几近眦裂眼角溢血……
我后知后觉,莫不是他在蒙德城屠戮整整一个晚上。
若是平时,这么点粗的绳子是无法奈何我的,但现在力气使不上,元素也无法感知,很明显是被行秋用了某种手段。
又一次,我把自己逼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没有打断他,只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好好的完成一个听众的任务。
“书友,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评论我长相的人,也是我,第一次交心的挚友……”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我如何不会去在意,但是这些从来没有人与我说过。只是因为我是飞云商会的少爷,众人在我面前一个比一个表现的像个奴才,我那愚昧的父亲,权当我是个孩子,一在以各种理由打发我;我的兄长,也走上了父亲的道路,其实他早就被那所谓经商之道给折磨得遍体鳞伤……”
“根本就……没人能懂我……除了你……”
那一瞬间,行秋好像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他有着清澈透亮的眸子,如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
下一刻,一柄血红的宝剑措不及防的刺进我的大腿……
我大概能够理解那人死前为何发出如此的惨烈的声音了。
雨帘剑变成红色不单纯是改变了外貌,构成它的原素变得异常浑浊,充满了毒性,这些东西一旦接触到人体就无时无刻不在腐蚀一切。我曾在蒙德见过类似的东西,就是凝固风龙背颈上的黑色结晶……
“书友,为何连你也要背叛我?为何,你要去那低劣的女子走在一起?”
“为何!——”
接着,伴随着行秋的嘶吼另一条腿也经受了相同的命运。
痛感几近使我晕厥,但我还是挺住了,只是这余痛实在是过于强烈,我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没能晕过去。
“行……行秋,是我不好,完全没有了解过你的心情……”
“啊啊啊!——”
这次是右臂。
我的嘴唇已经麻木了,手脚的痛感竟然奇迹般的开始减轻。毒素已经破坏了我的五脏六腑,污血在我的体内翻腾,不断的想要向外涌出。
“……Xin……”
现在只有我的意识还清醒着,身体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早已无法回应我的想法。
行秋已经什么的听不进去了。
他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苍白的脸上涌出红潮,双手死死抓着衣物,眼神里满是不可名状的狂气,或者说——
——爱意。
“呵呵呵——
“书友——
“——一起去往地狱吧。”
行秋向我伸出了手,那双眼,正强烈渴求着某种事物。
我开始连呼吸都无法做到了,断断续续的喘着气。
临终之前,我看见行秋唤出了最后一把雨帘剑。
“呵呵呵——”
他并没有像我意料的那样对我的左臂下手,而是砍断了我的绳子。
把我的身体摆正后,行秋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外,来到了我的背后。我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垫高了一些。
行秋的再次脸出现,只不过,是倒着的。
有一丝冰凉贴近我的脖子,正在缓缓勒进我的肌肉组织中。
慢慢地,慢慢地,行秋只是微笑着用他空洞的眼神注视着我,然而我已经没法去回应他了。
我的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大量的涌出……
终于,那抹凉意切断了某个绝对不能触碰的存在。
在一切模糊之前,在一切重启之前——
——世界变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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